自由的价值

最近读黑格尔的《哲学史讲演录》时，看到了这样一段话：“这个传统的内容是精神的世界所产生出来的，而这普遍的精神并不是老站着不动的。但我们这里所须研究的，主要的也正是这普遍的精神。在个别的国家里，确乎有这样的情形，即：它的文化、艺术、科学，简言之，它的整个理智的活动是停滞不进的；譬如中国人就是这样，他们两千年以前在各方面就已达到和现在一样的水平。但世界精神并不沉陷在这种没有进展的静止中。单就它的本质看来，它就不是静止的。它的生命就是活动。”（《哲学史讲演录》，黑格尔，贺麟、王太庆，商务印书馆83版，p8-9）。

它说的是我们中国，在精神思想领域是静止不动，现在和几千年前一样。这种说法基本正确。我们在精神思想领域基本没有大的发展。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时，产生了许多伟大的思想家，后来就没有大家出现，在精神思想领域也没有大的突破。很多人都是在替儒家学说做注解、做解释，而不寻求突围、突破。魏晋的玄学是融道于儒，宋朝的理学是融佛教（禅宗）于儒，都没有实质性的变化。这里的原因主要与几千年来君主专制政权的独尊儒学有关，人们的思想自由受到了钳制，没有办法突破。

英国著名政治家密尔在《论自由》一书中特别强调个性的重要性，认为自由意味着个性自由发展的可能。他说：“天才只能在自由的空气里自由地呼吸。……没有一件事不是由某个人第一个做出来的；现在的一切美好事物都是首创性所结的果实。”他还饶有兴趣地指出，传统中国社会由于种种手段压制个性，使社会变得划一，结果导致了长期的停滞。（转引自《图说政治学》，陈伟、孔新峰著，华文出版社2009版，p130）。

说的多精辟啊！可见，我们的问题是由于“大一统”的专制统治造成的，而这种格局几千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变化，这真是我们民族的悲哀啊！

写到这里，我想起了匈牙利诗人裴多菲写了一首诗《自由与爱情》：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生命诚可贵，

　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　 爱情价更高。

　　               若为自由故，

　　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二者皆可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