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死于高兴的吗
《一个小时的故事》是美国女作家凯特•肖邦最好的短篇小说,创作于1894年。故事女主人公马拉德夫人患有心脏病,当亲朋好友听说她丈夫出差出事时,都担心她会禁受不住这个打击。
然而,她跟“别的妇女遇到这种情况,一定是手足无措,无法接受现实”不同,“她立刻一下子倒在姐姐的怀里,放声大哭起来。当暴风雨般的悲伤逐渐减弱时,她就独自走向自己的房里,不要人跟着她。”她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时,已经感觉不到悲伤,而是莫名其妙的连她自己都感觉害怕的欣喜。“什么东西正向她走来,她等待着,又有点害怕。那是什么呢?她不知道,太微妙难解了,可是能感觉得出来。这会儿,她的胸口激动地起伏着。她开始认出来那正向她逼近、就要占有她的东西,她挣扎着决心把它打回去——可是她的意志就像她那白皙纤弱的双手一样软弱无力。当她放松自己时,从微弱的嘴唇间溜出了悄悄的声音。她一遍又一遍地低声悄语:“自由了,自由了,自由了!” 可见,她在感到悲痛之后,又感觉到自己终于摆脱了丈夫的束缚,获得了自由。“在那即将到来的岁月里,没有人会替她做主;她将独立生活。再不会有强烈的意志而迫使她屈从了,多古怪,居然有人相信,盲目而执拗地相信,自己有权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别人。” 世界因此会变得美好。
但是,正当她沉浸在对未来自由生活的憧憬中时,她的丈夫却突然出现了。这一次,她未能承受丈夫活着回来的打击,即刻倒地而死。医生诊断说:“她是因为极度高兴致死的。”
这是真的吗?显然不是。医生以为她的丈夫“死而复活”,让她太高兴了,所以心脏病复发,才死掉的。其实医生没有了解她的心理,她正陶醉在自己已经从家庭的枷锁里解脱出来,获得了身心自由时,她的丈夫“死而复活”,这太让她意外了。所以,她是死在极度的悲伤里,不是死在极度的高兴里。作者这样写,正是为了突出女性个性解放的主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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